她问她:“你知道那位沈大人吧?”
姚品妍神色一顿,继而望过来问:“沈寒清沈大人?”
“对,正是他。”老太太始终握着孙女的手都没松开过,她望着眼前的人说,“你还记得,去岁年前时,他来我院儿里看过我一回,还给我带了杏花楼的糕点吗?”
“当然记得。”姚品妍说,“当时祖母还特意将那糕点拿来给妍儿吃了。”当然,她知道,这些都不是重点,所以她立即问,“沈大人怎么了?”
老太太说:“之后很快你就去了瑶县温家,但沈大人似乎并不知情,所以你人走了后,他也又来看过我两次。直到后来,我不经意在他面前提起了你,透露了你不在京中后,他反倒没再来看过我。所以妍儿,你觉得他每回拎着杏花楼的点心来后院,是想看谁的?”
“祖母的意思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姚品妍不可能听不明白。
但她觉得匪夷所思,因为她和沈寒清并没有什么交情。
“可这怎么可能呢?”姚品妍心中虽有涟漪,如小鹿乱撞般,是那种得知被偏爱后的自信和喜悦,但却还是不敢相信,“从前孙女并未与他有过交情,之后他回了京,更是连面都没见过一回。而且孙女记得,当年好像父亲是有意将二姑娘许配与他的。只是后来……”
只是后来姚家决定要二姑娘替她嫁入魏王府,于是此事便没再提。
这事儿姚品妍不想再提,因为每提一次她就伤心后悔一次。每一想到,她便懊悔难过。
知道妍儿入魏王府一事早无望了,所以,老太太也识趣的对此闭口不再提。
她只一直抓着沈寒清的事说:“怎么不可能?当年他只是个一穷二白的书生,而你则是姚家的大小姐,是掌上明珠。他对你心生爱慕,也情有可原。若是当年要你嫁给他,祖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的。但如今却不一样。如今他仕途蒸蒸日上,年纪轻轻便官拜正三品,且听你父亲说,他深得圣上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