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既然父亲放低了姿态,有和他求和的意思,姚峥自然也不会再走。
之前负气离京他已然后悔,当时是一气之下做出的决定,离开后才知道,留母亲和姐姐独自在京城应对那群人实在不该。可既是走了,便不好轻易回头。
如今既回来,他也不会轻易再走。
父亲若做得好,他自然愿意和他父慈子孝,但若父亲哪日故态复萌,他自也还会和他顶着干。这个家只要有他在,别人也休想再欺负他母亲一回。
从前年纪小,不顶事。而如今年岁渐长,再有一年便及弱冠,他也该顶事了。
而姚峥最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只要他日后想长长久久在这个家站稳脚跟,他必须要先考取功名。姚家书香之家,一切都是看本事,而功名就是他在这个家的立足之本。
虽还年轻,但他也想着要在今年秋时下场试试。若错失此机会,就得再等三年才行。
自去岁年底回京后,姚峥除了必要的应酬外,其余时间都是关自己在书房里看书的。几乎是日日到深夜才歇下,然后次日又一早就起。
对儿子的这个决心,姚盛举看在眼中也很高兴。
不过今日是母亲的四十芳诞,姚峥自然没如往常一样一早起来就念书。今日一早起了后,他先是去母亲院子里请了安,之后等到了时辰,他则亲自去了门口迎接宾客。
姚品娴到时,正见弟弟一脸笑意在门前应酬。仿若只是眨眼功夫,他就长大了般。
姐弟二人自幼感情便深厚,姚品娴这会儿见弟弟一应待人接物十分周到,心中也高兴。
“峥哥儿。”还没下马车,姚品娴只是撩开车帘,隔着帘子喊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