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品娴此番话一说,皇后不说话了。
这几日,她又何尝不在担心这些?
姚品娴又道:“娘娘是局中人,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臣妾乃旁观者,故而可能会看得更明白一些。臣妾觉得,在太子殿下心中,娘娘您才是最重要的。太子乃性情温厚之人,心地善良,长春宫那边但凡稍稍哭一哭,太子抹不开面子,不能不去。但您这边,却是太子殿下心甘情愿过来的。”
“今日皇后娘娘若拒太子在门外,长春宫那边想来可高兴着呢。淑妃是什么样的人,娘娘您比臣妾清楚的。若这个时候置气,臣妾觉得不值当。”
皇后明显是听下去了的,早在姚品娴说此去凶险时,她就听进去了。
她心再硬,再埋怨太子,可也的确实在不忍心。
所以,借着姚品娴这边递的台阶,皇后道:“那本宫今日就看在你面子上,就让他进来。”
姚品娴忙福身请安:“臣妾多谢娘娘厚爱。”
如此一来不再僵着,皇后其实心里也好受了些。
皇后不是不想让太子进来,她不过就是堵着那口气,咽不下去。这会儿有了台阶下,太子能进来了,她也轻松很多。
只是,心里是期盼的,但等见到太子后,皇后脸上还是没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