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装着对此人十分好奇的样子,向身边的男人打探:“臣妾记得,从前他寄住在臣妾娘家中时,不过就一寻常书生。如今却能让臣妾父亲刻意讨好奉承,想来是十分了不得的。”
“王爷在朝中,见过这个人吧?”
“沈寒清?”妻子一提,他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
“对,就是他。”姚品娴肯定。
魏王原是不愿在内宅谈朝廷中的事的,不过,若是这位沈大人从前寄住在姚府过,且王妃又特意提起,略谈一二也无妨。
“沈寒清在地方为官时,政绩突出。这回回京述职,恰逢原来的京兆尹致仕,京城的父母官也尤为重要,吏部一时拟定不出合适的人选来,故而,圣上钦点了他暂留在京城任京兆尹一职。”魏王言简意赅,却是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
这些姚品娴都知道得差不多,她意不在知道这些,而是想提醒他这个人的厉害。
所以,姚品娴又说:“短短几年,便连升多级。且他如今还年轻,想来日后更是官运亨通?”
魏王意味深长望了伏靠在他肩上的女人一眼,不太想继续谈下去了,于是只轻轻“嗯”了一声。
察觉到了他的敷衍,姚品娴则也点到即止。只适时转了话头,说去了别处。
----
秋天最适合出门了,风吹在脸上都有一股丰收的香味。
这日姚品娴从宫里出来后,见时辰尚早,便打算去粉妆阁逛逛。自王爷送了她那支极妍丽的珠钗后,她便喜欢上了娇艳的妆扮。
打算去看看,粉妆阁内还有没有她看得上眼的珠钗首饰。
身为京城第一女人坊,粉妆阁很大,上下共有三层楼。姚品娴才扶着青菊的手踏足阁内,便立即有阁里的小厮奉承着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