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写信,从来不紧张不着急,每回都是她望眼欲穿。所以,这回她倒也想做一做他曾经做过的事,拿他曾经对自己的态度来对待他。
哪怕他之后回来问起此事,姚品娴自也有理由和借口等着。
她都病成这样了,没能及时给他回封信又怎么了?
他若斤斤计较,便是他有失风度。
可能是有过之前哭闹一回的经验了吧,当她再做这种事时,倒是不慌不忙,也不提心吊胆了。
一切都有条不紊,仿若理所当然一样。
并且同时,她也觉得从前的那个自己太傻了。事事皆以王爷为先,可最终她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在爱别人之前,一定要先爱自己。
下了决定后,姚品娴便把信笺让青菊拿去装盒子里锁起来,她则把信的事暂时撂在了一边。又阖上了眼睛,靠在大软枕上闭目养神起来,想着要如何和等着她死好给姚品妍腾位置的姚家人斗法。
姚盛举还真去找了许太医问情况,许太医当时去给姚品娴诊治时,正是姚品娴身子情况最差的时候。想着是魏王妃娘娘的亲生父亲来问,许太医觉着实在没有隐瞒的必要,便老老实实把实情都和姚盛举说了。
姚盛举听后,脸色沉重。
他沉默了挺久,而后才又问许太医:“可前些日子见到她时,她还是好好的。怎生这短短几日功夫,便病得这样严重了?”
许太医叹息一声,心中不无对魏王妃娘娘年纪轻轻就得如此重病的惋惜。
但他也没有胡言,说的都是实话。至于别的,他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