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医说错了话,忙跪了下来:“臣说错话了,臣该死。臣的意思是说,冰丝草只能生骨养骨,却不能调养王妃娘娘身子。即便拿来入药,于王妃娘娘身子也无丝毫助益。”
“哀家知道了。”太后语气依旧冷硬。
姚品娴自己心里当然知道自己是没事的,她有小五在,她会转危为安。但她也知道,她现在这副鬼样子,怕是吓到了老人家。
听许太医方才话中的意思,想来在许太医那里,她病得极重,甚至算是将死之人了。
这大热天的,太后才担心完陆蔚,姚品娴怕她再担心自己会身子实在吃不消。故而,姚品娴又再次安慰太后:“孙媳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了。祖母您若是不放心,您可以常来看我啊。孙媳向您保证,孙媳肯定会一日比一日好的。”
太后握住姚品娴手的手更攥得紧了些,她答应说:“你放心,哀家之后天天过来魏王府看你。监督你,好好吃药,好好休养。”
姚品娴忙说:“多谢太后疼爱。”
贵妃不愿书信一封到并州,把姚品娴的近况告诉魏王。太后回了慈宁宫,深思熟虑一番后,她老人家亲自写了封信,再用飞鸽传书,传去并州。
但太后到底也知道军务为重,故而在写过去的信中,并没有把姚品娴的突然病倒说得太严重。
只是说,品娴病了,望他可早日回京。若实在暂时回不了京,也该先书信一封回京,至少让品娴心中有个着落,让她看着高兴。
魏王奉急召去并州,是有机密军务在身。所以即便他人在并州,但太后的飞鸽传书他也是隔了一天才收到。
这日魏王直忙碌到深夜才回住处,高挺的男人此刻一身玄甲着身,泼墨似的夜幕下,他一脸冷肃。
头盔夹在腋下,他高高束起的发髻早被风吹得凌乱。凌乱的发丝和着汗水紧贴脸侧,更是给英气的脸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他巍峨之姿又稳又快的朝府里去,迎面过来的属下递过来竹筒信时,他也未停止脚下步子。只是一边伸手接过,一边听属下在他耳边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