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医馆的药童,不就给她上药了吗,如何到他这里来,就成了不方便了?
昏暗的屋内,少女的轮廓此时就像一束强光,毫不留情地灼烧着他的视线,殷白岐紧盯着云筝,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发现对方紧抿着的一双唇时,才颇为迟疑地问了声。
“你在怕我?”
云筝不明所以,偏头向他。
殷白岐淡淡收回视线,只道:“云筝,你的手在抖。”
少年冷淡下来,语气都带了几分疏离。
被这么一问,云筝突然就词穷了,完全不知该怎么解释。
想想也是,还解释什么,她就是怕啊。
谁能上一秒看见他把人下油锅里了,下一秒还淡定得起来啊?
可什么都不说肯定也是不行的,像殷白岐这种性格,早间能因为疑心就跳了水,现在他不爽了,说不定晚上就将自己大卸八块了呢。
不解释,就是在找死。
云筝紧了下拳,试图狡辩:“不是怕你,是方才给你抹了药,手都酸了。”
既然不知道怎么解释,那就只能把皮球抛回去,让大佬自己接着玩吧。
闻言,殷白岐果然僵了下。
少年心里徒然生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下巴硬挺着,仿佛有些紧张,但细看之下,眼里又分明藏着一丝欣喜,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在欢喜什么。
云筝亲口说,她为了他,手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