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墨去镖局还马车,姜羡余和谢承趁着夜色散步消食,同谢承说起今日遇到明雅的事。
谢承听到姜羡余数落对方胆大又冒失,停下脚步无奈看他,“你也没有好到哪去。”
“哪怕你认出那是她身边的下人,也不敢断定跟着去了就一定能见到她,更无法确定是否会有其他人在场。若是又遇上天心使,或者其他什么人,怀疑起你的身份,你要如何脱身?”
姜羡余听完愣了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瞥了眼左右无人,悄悄去拉谢承的手,“你说的有理……”
“但按你这么说,皇亲权臣我都要避着,那还怎么随你去京城?”
谢承一顿,答不上话来。
“你看啊,”姜羡余勾勾他的手指,“我觉得与其躲躲藏藏、窝窝囊囊一辈子,倒不如试试为我外祖父平反。”
说到底,他还是不甘心。
再加上前世的经历,姜羡余清楚地知道,围绕他外祖父的阴谋并没有结束。
否则忠王也不会费劲心机,让任逍遥深入睿王府,就为骗走明雅脖子上的玉坠。
“我打算邀请明雅去家里做客,让我娘亲见见她。”姜羡余道,“她脖子上那块玉坠,我娘亲也有一块。前世任逍遥想要的,就是这个东西。”
谢承怔住,忽然反应过来,“那玉坠……真能调动二十年前归隐江湖的天心府势力?”
“当然不是。”姜羡余笑道,“当年随我父亲归隐的那些师叔师伯,你不是都见过么?他们哪有传闻中那样以一当百、可抵千军的样子?”
“我猜不过是有心人放出的谣言,想借各方势力之手,对我们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