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盛云斐身上被包裹着的地方，都是因为碎片划落而受的伤，突然低声问道：

“你疼不疼啊。”

盛云斐抬眸，望着眼前的人，少年眉眼间都是对自己的心疼。

他却突然想到了曾经的冥宿，在那个年纪就死去的少年。

“你疼吗？”盛云斐突然出声。

他静静地看着冥宿，那双墨色的眸子里好像带着些不忍的意味。

冥宿微微一怔，不知道盛云斐在说什么。

但是当看到他突然肃穆的神情时，在那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

他的脸上的表情收敛了起来，沉默了一瞬之后，冥宿才道：

“应该不疼吧，我都已经快要忘了。”

少年扯了扯嘴角，想要努力地露出一个笑容。

其实怎么会忘，那种已经刻进了灵魂的疼，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这也是让冥宿会成为厉鬼的原因之一。

盛云斐感觉心里一阵抽痛，他不能想象当初的冥宿到底遭遇过什么。

其实这人明明很单纯，就算成了厉鬼，却也没有主动害人的心思。

会因为一点新奇的东西惊讶，也会因为吃醋而生气，甚至还会因为自己受了一点伤，而满是心疼地问他到底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