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不过就短短五行字,他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直至彻底吃透了,方才嘱咐小姑娘道:“将背面的离型纸撕掉,然后、咳,然后粘在贴身衣服上…知道了没有?”
闻梨臊的整张脸红到滴血。
她不敢看江阙,垂着眼,低着头,几乎快把脑袋埋到胸口里。
“知、知道了。”
江阙完全理解小姑娘此刻的心情,遂道:“那赶紧去换吧。”
闻梨甚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却迟迟没有起身。
江阙不解,“怎么了?”
闻梨快急哭了,咬咬唇,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忍不住道:“哥哥,你能不能、能不能转过去。”
江阙先是一顿,继而下意识往小姑娘身下那件血衣上瞟了眼,呼吸一窒,连忙转过身,还不忘交代道:“衣、衣服也记得换掉。”
闻梨瓮声瓮气地说‘好’,然后爬起来把‘血衣’叠起来,接着又从抽屉里拿了干净的内衣裤。
等做完这一切后,才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弱弱唤道:“哥哥,那我、那我就去厕所换衣服了。”
汤晗给闻梨住的是保姆房,连窗户都没有,更遑论独立厕所?
闻梨每每有什么需求,都是去一楼的公用厕所解决。
江阙点点头,又问:“要我陪你去吗?”
“不、不用,”闻梨连忙摇头,“走廊有灯的,我不怕。”
送走小姑娘后,江阙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下意识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觉得有点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