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玙半边身子趴在他身上,倒是舒服了些,“这样你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谢时玦道。

“明日…”

“明日我还来给你上药,你别让人在门外守着了。”

“不用,我娘会帮我上。”

“不行,你娘哪里晓得用量和手法?”

段行玙想了一瞬,“什么手法?方才也没见你碰我了,不就把药撒在上面吗?”

谢时玦一时语塞,他哪里是不想碰他,只不过是不敢,“我方才不是怕你疼么。总之,你得等着我,反正我也是要来的,若是让其他人给你上药了,那我就再上一次。”

段行玙被他的强盗言辞惊到了,这个话题只好作罢,“我是想说,明日你怎么出去?阿茅定是要进来服侍我洗漱的。”

“嗯,我卯时就走,不会让人发现…”谢时玦说着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段行玙此刻的身子与他亲密无间,身体的温度隔着他薄薄的中衣暖在他的心口。

他的手搭在身上。

他一说话,气息便在耳边。

谢时玦几乎僵硬着不敢动弹,宁静的夜里,只有一直平静不下来的心跳昭示着少年的紧张、青涩和越来越抑制不住的情愫。

段行玙这一夜睡得很是安稳,自然苏醒的时候,谢时玦已经不在他旁边了,“阿茅。”

阿茅进来了,手里还捧着一盆热水,“公子,你醒了?”

“嗯…”阿茅扶着他坐了起来,“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经辰时了,公子不必担忧,侯爷差人去学里告假了,夫子已经批了,公子可以在府里多修养几日。”阿茅语毕,便开始伺候段行玙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