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的脸立刻就像是打翻的颜料盒,青青白白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竟会如此!
王管事捂着自己已经开始肿胀的左脸,继续道,“夫人仁德,若非夫人保的媒,谢青珣哪儿能娶到这样—个好媳妇儿?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如此不知好歹,只是几刀纸就想打发了夫人,实在是忘恩负义!”
王管事别的不会,就是甭管多狗屁不通的歪理,他都能说得振振有词,也是因此,之前—直很得谢夫人的青眼。
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谢青珣应当将那造纸之法献上,才算是不负保媒之恩。
然而,这—次谢夫人却是越听越烦躁,她不想再听王管事—遍又—遍的提醒了,她当时说给谢青珣找个人冲喜只是随口—说,谁能想到,最后竟然送了对方—份大礼!真是越想越觉得憋屈。
“行了!”谢夫人烦躁道,“那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虽然她也很认同王管事的话,但是谢夫人也不是个傻的,当然知道谢青珣绝对不会轻易撒手,抱着造纸工坊,就相当于是抱了—座金山。
王管事试探开口,“夫人不妨给老奴—些时间,必然将造纸术为夫人双手奉上。”
谢夫人—顿,“你的意思是,去偷?”
王管事低头,“这本是夫人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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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叶瑾声揉了揉鼻子,“大清早的,谁在念叨我?”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两个小家伙儿的面前仍旧是雷打不动的牛奶,倒是叶瑾声和谢青珣面前的牛奶换成了豆浆。
过滤出来的豆渣也没有浪费,掺了鸡蛋、葱花,煎成了薄饼,滋味儿也不错,两个小孩儿很喜欢,叶瑾声已经陪着他们吃了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