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天晚上,不是也溜达得挺远的吗……”
卯兔小声道。
上行下效啊。
果然。
最便捷有效的教育,永远是言传身教。
曹锦瑟盯着她,没再东扯西拉。
“说实话。”
卯兔压根藏不住秘密,还没严刑拷打呢,只是语气重了三分,便立马撂了。
“我去吃饭了。”
“和谁。”
“江辰。他非要请我。”
说好的保持联系呢?
保持联系的前提,首先是得靠谱啊。
“小姐,你知道吗,你只不过轻轻咬了他下,他还专门贴了创口贴呢,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特么。
谁说她单纯的。
简直是个人精、不对,兔子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啊。
“还有呢。”
曹锦瑟面无异色,不悲不喜。
“还有他把胡蝶给叫来了,还说要把人家送到国外去过新的生活,唉,实在是太贴心了。”
时光肯定是没法倒流的,只是不知道要是江辰在这,听到她添油加醋断章取义,会不会选择把今天的饭钱给要回来。
“对了。还有。”
一惊一乍的,有话慢慢说,又不用着急。
“还有什么。”
“被宋朝歌抛弃,胡蝶好像很伤心,很难过,在京都饭店还打了人。”
“京都饭店,你跑的还真的挺远啊,他是下血本了。”
曹锦瑟微笑。
卯兔当没看见,“小姐,宋朝歌实在是太自私自利了,人家替他做了那么多事,失去利用价值,说不要就不要了,男人啊。”
骂完江老板又骂小宋子。
骂完女人又骂男人。
还真是雨露均沾不偏不倚。
“她打了谁。”
“不知道。一个外地佬。”
肯定是听到了名字的,只不过没去记。
瞅瞅。
堂堂濠江厅王到了京都,居然只落了个“外地佬”的代号。
“你做了什么。”
听到在京都饭店打人这种重大的新闻,曹锦瑟也没任何在意,甚至重新低下了头,继续看文件。
“我什么都没做啊。”
卯兔急忙申明,“我还去劝架了,不然肯定不会这么容易解决。”
居然还邀功起来了。
不过这倒是实话。
胡蝶只是暗处的影子,知名度不高,起码那位屁都没放一个并且连面都没露的巩少,的的确确是被卯兔吓跑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
其实如果是曹锦瑟,尚且还可以上去打个招呼,怕就怕遇到那种压根不讲道理的野蛮人。
卯兔虽然身材娇小,但整天和曹公主出双入对,整座京都城,有几个人不认识?
面子大得很哩~
被揍不可怕,怕就怕被白揍啊。
而是又不是外地人,可以一走了之,这要是被打了,妥妥的遗笑万年啊。
巩少有自知之明,可惜仲厅王不造啊,他清楚准备结交的贵客不告而别,肯定事出有因,但人就是这样,不确认真相,不会死心。
京都饭店的确有医疗部门,“及时”将小弟肖抬去诊治,得出的结果是骨折加肌肉挫伤以及软骨质受损,嗯,的确是小伤,谈不上大碍,但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对于某些人来说,掉面子的严重性远远要比流血大得多。
而是饭都没吃就溜了,作为请客的一方,当然有必要关心呐,冲突不了了之后,仲晓烨拨通电话。
不对。
准确的说,应该是拨打。
因为没通。
人家压根就不接啊。
不过也有可能是没有听到,或者在忙其他事情。
于是乎呆在京都饭店的仲晓烨什么事都没做。坚持不懈,等一段CD便重复的拨打人家的号码。
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可结果一致。
音信全无了啊。
仲厅王着实是成大事的人,哪怕人家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可他还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不放弃,以至于最后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这应该不是关机。
更可能是被拉黑了。
另一边。
烦不胜烦的巩少索性将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对着手机。
“我曹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