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急忙上千拿帕子给他扑灭。
被这么一说,林寂的确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在龙椅上睡着——分明是阿洛刚刚生了孩子,他守在阿洛的床边才是。
怎么回事。
林寂拿手撑着额头,隐隐觉得深处如一根细线缠绕,揪得人发疼。
“宣平侯府世子,余洛,到底在哪里。”林寂低声再问。
无人能答,实在是事情过去太久,余家人早就死光了。
他们也都不知道啊。
宣平侯府一脉在两年前就断绝在云州,金陵城里的侯府也早在之前就已经全部焚毁了,他们只记得余家之前是出过一位将军,和一位内阁次辅,至于那位什么世子……着实是没有印象。
林寂觉得此处诡异至极,但是他一点就通,立刻察觉到这里的一切和他所经历的一切全都对不上——可偏偏又如此真实。
立刻教人连夜搬了史册记载来。
这一翻看,才知是翻天覆地的不同。
此时的确是长乐元年,但,魏氏的覆灭整整推迟了两年。
今年他已经二十四岁,刚刚登上皇位。
五日前,他刚刚血洗了宫城,将前朝服侍过魏恭恂的人尽皆砍断双手,近侍一应杖杀。所以一路过来,这些宫人侍卫才会如此眼生。
金吾卫掌握在林戎手里,并不是裴家。
不断地把史册往前翻,一个月又一个月,一年又一年。
越看越是心血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