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玄微试探地将手指伸到他脸颊,摸到满手湿滑。他从未见萧倚鹤哭成这样,心里顿时疼似线绞,温声道:“哭什么,梦里很可怕吗?可怕就忘了吧,好不好?”
“……不好。”如果不是这个梦,他或许永远不知道薛玄微曾为他做过怎样的努力。萧倚鹤终于开口了,他细细描摹着薛玄微的眉眼,小声唔唔,“是很好很好的梦,我一辈子也不会忘。”
薛玄微迷茫地看着他。
萧倚鹤在他肩头蹭干净泪,又笑了,抬头含住他的唇瓣亲吻了许久,才将额头与他相抵:“你要说话算话,再也别让我离开了。”
薛玄微用拇指抹去他脸上的水痕:“好。”
得了允诺,萧倚鹤开心得不行,仍往他怀里钻,眯着眼睛索取更多亲昵,猫似的蹭了好一阵,他呼吸渐渐乱了,糊里糊涂地抓起薛玄微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哼哼了两声,见薛玄微没反应,萧倚鹤犹豫了一会,贴着耳朵含糊道:“我好像有点不对劲,你帮我揉一揉……”
薛玄微有些为难:“可是……”
萧倚鹤烫得厉害,不要可是,他攥着薛玄微的手去摸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还要去咬他耳朵……
这时背后幽幽响起一道哀怨的声音——
“……你们俩个不知羞耻的,在我们面前甜言蜜语也就算了,还要当场表演双修吗?”
萧倚鹤猛地一回神,惊得肩头汗毛都要炸起来了,他向后看去,才发现宁无双与明春晰正双双盘坐在阴影当中,再一回头,薛玄微也正坐在一张小榻上,怀里抱坐着自己。
他们竟在一间陌生小室中,满目红绸飘垂。
萧倚鹤忍下小腹阵阵烧起的热意,但仍然不肯离开薛玄微半寸,紧偎着他,缓缓道:“我们这是被人卖到窑子了吗?”
“……”宁无双看他俩跟粘起来了似的,气道,“对,一会儿就要叫价卖你的初-夜了!”
“喔。”萧倚鹤夹了夹腿,转头问薛玄微,柔情款款地绞着他的头发,“那你带钱了吗?我很便宜的。”
宁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