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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惜之快步走出,喊了声“师父”。宁无双紧随其后, 终于见到了太初剑宗这位只闻其名的“观花君”,确实如传闻一般,悦怿若九春……但也确实病弱,似春寒料峭里的一支雪梅,只迎风站了这一会儿, 就又咳嗽起来。

“你怎么来了?”薛玄微见他如此惨状,便皱了皱眉,上前去为他查伤。

朝惜之摇了摇头, 眉目柔和:“无妨,只可惜素月……”

“素月”正是跟了他几十年的琴,他入道那日,两袖空无一物, 只携了这把琴上山。后来他以音入道,“素月”就顺理成章成了他的随身武器。

朝惜之不擅斗法,也甚少下山, 因此“素月”能派上用场的机会不多, 往日也只是坐在殿中抚弄自赏罢了。

“着人修缮就是。”薛玄微道, “你为何弄成这幅模样?”

朝惜之咽下宁无双递来的一枚丹药,顺了顺气, 才说:“我与你们传了数次飞信,你们迟迟没有回应,我心下不安,又想着你的药应当没了,生怕出事。便寻着那些失踪弟子留下的线索找到这里……谁知刚入村口, 便撞上了一人。”

薛玄微问道:“什么人?”

朝惜之一脸愧疚,回忆道:“未看清,他罩着黑色披风,招式凌厉,我甚至未能近身,只招架他招出的几只纸人傀儡,素月就断了弦。”

宁无双忽地抬头:“纸人傀儡?他往哪去了?!”

朝惜之晃了晃:“我……我不知。”

南荣恪接过话来:“宁叔叔!观花君倒在村口,几欲昏迷,想必是没有看清那人的去向,还是让他好好歇会再问吧!”

宁无双见问不出什么来,懊丧地叹了一声,扭头走开了。朝惜之被徒弟扶着坐下,调理气息,便又想到一件事,从灵囊中取出一只丹瓶,交给薛玄微:“玄微,你的药。”

薛玄微接下,点头谢过,收进袖中:“以后不必亲自来。”

朝惜之看了他几眼,似乎觉得他有哪里不同了,但又说不上来,担忧道:“你……可是此行出了什么事?”他又看向自己徒弟,疼惜之情更重,“闻道,你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几人在院中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