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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怨——起!”南荣恪厉喝一声,强行驱动灵元疾行数步,贴面退至朝闻道背后,铿锵一声,单身孤影、一剑一臂死死定住了风势,“别说了,快走!”

纵然飓风已被南荣恪挡下大半,但朝闻道与萧倚鹤二人仍旧被险些掀翻。

鬼境轻易不会崩塌,除非……萧倚鹤皱眉:“有人从镇压阵里起出了吴月儿的骸骨!”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了一旁的冯丹青。

冯丹青连连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可、可肯定不能是我师父啊!那阵一旦落定,是动不得的!否则会遭反噬——”他说着突然一愣,失声,“师父!”

现状是,阵法已经被人动了,可见现世当中他师父,松风派掌门,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不知道破阵的好汉究竟是谁,是否与那控制木人行傀儡术的人有关系。

薛玄微挥手向人群中抹下一方护身大阵,将快坚持不住的南荣恪与朝闻道二人扔回了阵中。南荣恪脸朝下扑进阵内,刚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怀里就被塞进个人形,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照顾好他。丢一根汗毛,你自己躺进祖坟里。”薛玄微温柔地将人交给他,见南荣恪接稳了,才冷冷看了他一眼,捉剑而去。

南荣恪:“……”

南荣恪狠狠瞪了萧倚鹤好几眼,心道我这贱手,接他做什么!

萧倚鹤还笑嘻嘻道:“好道侣。”

他脸上挂不住,将这烫手的山芋往外推了一把,可再一看萧倚鹤发白的脸色,血濡的衣襟,又骂骂咧咧地把他拎回来,不怀好气地将他手臂抓过:“别动!”

真阳灵脉之力徐徐地灌入体中,起先是有些灼痛,但很快转为温煦之意,止住了右胁伤口的血,也蒸得萧倚鹤昏昏欲睡。

萧倚鹤重换上一副懒洋洋的神色,连靠自己的力气站住都不愿意,两臂往面前的朝闻道肩膀上一挂。朝闻道这小子身上有种墨香气,总让他想起一位阔别已久的故人。

他越想越觉得这墨香好闻,遂越发不要脸地让人家扶持着。

“宋师弟!”朝闻道后背沉重,吓了一跳,以为他怎么着了,扭头一看萧倚鹤只是闭着眼在养神,于是有些无奈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问道,“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