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枫叶往地上一扔,捂着胸口:“南荣……公子,你这就太不对了。你应当是个好人,可你明知我心中有爱慕之人,却还强人为妻,实乃不义之举!”
南荣恪:“……”
不错,我的确是个好人,可倘若你再不住嘴,你是不是个活人可就说不准了。
萧倚鹤调整了下心态,深刻体会了一下“宋遥”的心情,收拾起七零八落的伤感,艰难地道:“南荣公子,我并非恶意毁约,乃是心中已有所属,难以忘怀。想当年,我见到宗主的第一眼,就被他的、他的……”
原身的记忆凌乱破散,他实在不知这位宗主的真容,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夸,最后道:“——威武英俊,所征服了。每每想到宗主的英姿,我就心醉神飞、心神荡漾,难以自拔。”
继而以灵力浮出一脸“羞红”:“我生是他的人,死也做他的鬼。”
南荣恪正欲将他嘴给封上,却觉脚下一重,喉间一涩,似被人下了定身定言咒。
紧接着半片鸦青色道袍映入眼帘,后背的冷汗唰一下就出来了,但已然来不及堵上某人的嘴。
他心如死灰:好的,你如愿了,你马上就可以做他的鬼了。
“……我自知渺小,这辈子宗主都不会看我一眼。”
南荣恪瞄了一眼:不,他已经在看你了。
萧倚鹤努力回忆曾经看过的一些煽-情话本,声情并茂、添油加醋地高声胡言:“如果有下辈子,我愿化作宗主殿外的一抹云,只要宗主推开窗,就能看见我。”
说到动情处,眼角自然地留下一滴泪,他抹一抹:“能为宗主遮上一时半刻的阳,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了。为此,我死而无憾。所以,我真的不能同你结亲……”
南荣恪已经放弃挣扎,他感到呼吸不太顺畅:谢谢你,希望下辈子我也能同你一样幸福。
“扑棱——”
一团雪白的东西落到萧倚鹤脚边,亲昵地蹭着他的腿。萧倚鹤吓了一跳,他看不清这是个什么东西,正要抬脚躲开。
风中隐约传来清静道香的味道,和熟悉至极的阵阵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