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水水老实地收回手,但还是黏着他不放。
时不时警惕地看傅劲一眼,她已经有心理阴影,生怕他突然对傅野动手。
见状,傅劲将头扭到另一侧,眼不见为净,讽刺地哼了一声:
“他是雪盲症,在雪地里呆的时间太长,视网膜损伤。”
简父蹙起眉头,心里倒是松了口气:“雪盲症后期一般都能恢复,不会永久性失明,当务之急是好好调养,不应该这么急着出院……”
他还没说完,简水水就急着打断了他:“只是短暂的失明吗?以后还能看得见?”
见简父肯定地点头,她吸了吸鼻子,仰头看着傅野,声音柔和了很多:“听到没有?我们回去住院,好好调养,一定会好的。”
傅野眉眼微动,轻轻抱了抱她的背。
他不知道简水水如今的感情里有几分是愧疚、有几分是同情。
但被她偏爱的感觉太令人上瘾,他拥住她便不愿再放手。
时过境迁。
现在的他走到了当初陆辞洲的位置上,所做的选择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他没有说话,但两人之间的紧密也无须用语言表达。
傅劲闭了闭眼,苍白的胡须轻颤着,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调整着呼吸,手杖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把你们的女儿带走,这是傅家,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简水水:“傅野,我们走。”
“你敢!”傅劲脖子青筋暴起,显然动了怒:“今天你敢带他走一步试试看!”
简父蹙起眉头,走到傅劲面前,低声说了句什么。
眼看傅劲的滔天怒火似乎抑制了一些,他转过头,轻声对简母说:
“你带水水跟小傅先走,在家里等我,我跟傅董聊聊。”
简母眼神闪烁,深深地看了傅劲一眼,这才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