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野一进来就看着简水水。
他走到她身边,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胳膊,“过去点。”
他的声音低沉,简水水抬头看他一眼:
“那边不是能坐人吗?”
傅野不动,就这么看着她。
他眼眸往下垂着,视线一如既往的淡凉,却客厅的灯光染上一层暖黄,让简水水想到小时候乡下奶奶家养的一只大狼狗——
平时凶神恶煞,威风凛凛地守家护院,晚上只因为不被主人允许进门,就委屈地趴在门口,拿爪子轻轻扒拉着,呜呜哼哼卖可怜。
简水水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被狗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她认命地往旁边坐了一下:
“……坐吧坐吧。”
身边一沉,迫人的气场侵袭而来。
就算简水水目不斜视,也无法忽视身旁男人极强的存在感。
熟悉的广藿香萦绕鼻尖,简水水记得他身上总是有这种味道,尾调有种中药的苦涩。
她不喜欢这种压抑冰冷的气味,但果盘里李子的甜香中和了这种沉闷,混合出带着果香的温馨。
她在发呆。
傅野看她的眼睛没有焦距,不自觉离她更近了一下,“在想什么?”
简水水在家里穿着热裤,露出的肌肤上感觉到西裤布料的摩擦,这才回过神来,扭头去看身边的男人:
“……在想某些人为什么能比麻花还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