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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余牧回房间过后,左仟浔一直坐在沙发发呆,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她想着刚才余牧牵强的笑容,悲伤的话语,以及眼神里说不出的落寞,其实自己心里也闷得慌。

她想,她的拒绝是对的吧?对于一个刚成年的孩子,恋爱观摇摆不定的孩子,一个需要把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事上的孩子,及早掐掉她的幻想,左仟浔觉得利大于弊,是对的。

她不可能接受余牧的喜欢,也无法接受。光是想想都觉得罪恶,她无法宽心,难以想象如果选择接受,以后该怎么面对余建军?

无法交待。

这也是左仟浔拒绝的最大原因。

事实上,左仟浔发现自己对余牧也不是完全没感觉,一种极其微妙的,连自己都分不清的情感越来越肆意生长,一切都在失控的方向行走。

对余牧的情感,要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还真的一句两句说不明白,但左仟浔很明白,不是姐妹情感。

这天夜里,左仟浔失眠了。

余牧也同样失眠。

十一月的夜晚又冷又孤寂,躺在宽大的床上,这种感觉尤其明显。两个房间相隔不过几米,无情的墙却把爱和热情全都隔断了。

余牧哭到深夜,眼睛哭肿了,翻来覆去,直到哭累了,才闭上了眼睛......

生活变幻无常,两人的关系也在变化。

第二天,余牧提出要回家住。

她说出自己想法时,左仟浔还在厨房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