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水边肆意生长的蒲苇,有着有目共睹的柔软,却也有着丝般的韧性。
记者们纷纷摆手, 笑着说:
“我们要谢谢你才是。”
“你也是天使。”
接着,便各自收了东西, 准备离开。
谁也没有想到,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一直站在文棉身后,笑意盈盈地望着的女人,忽然身形摇了摇。
下一刻, 就在所有人惊滞的目光里晕了过去。
“绣裀,绣裀!”祝晚虹惊叫着,连忙将她扶住。可她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差点和倪绣裀一起倒到地上。
幸好贺怀反应快,三两步上前,把两人都捞住了。
但倪绣裀的帽子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到了地上。
晕倒的女人,面色惨白。
额头上全是虚汗。
没了帽子的遮掩,露出才剃过的光头……
文棉回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妈妈。
顿时,眼泪刷地落了下来。
“妈妈……妈妈!”
她哭着喊。
蹲下身去,把滚落在地的帽子捡起来,笨拙地往妈妈的头上戴。
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忙,脑袋里只剩一根执拗的筋:妈妈没有头发,妈妈会冷。她要帮妈妈把帽子戴回去。
贺怀连忙单手扶住倪绣裀,手臂架住她的胳膊,好让她不继续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