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我以为你不怕。”盛朝明提到死这个字语气有明显的停顿,丧气的冷脸能冻死人。
他才几天前就收到了助理的调查结果。那天她对谢燃说的不是负气的谎言,话是真的,病症也是真的。
原来她在那么久之前就得了绝症,还是晚期。
绝症、晚期。
这四个字,沉重也令他绝望。
盛朝明无法在她面前提及这四个字,下意识想要躲避这一事实。
这样一个挫折打不倒的人,为什么会得绝症?
她才二十多岁,还很年轻。
盛朝明查出来她早就没有去医院做化疗,也再也没有吃过药。
他无法深想这意味着什么。
她放弃了。她不想再治了。她想就这么死去。
陆茴永远都不会在大哭着给他打电话问他借钱。
盛朝明胸闷气短,眼前黑了一阵,脑袋晕晕的很疼。
他逐渐缓和,问:“吃饱了?”
陆茴喝完最后一口面汤,“饱了。”
她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擦了擦手,准备上楼继续躺尸休眠。
盛朝明叫住她,“不要放弃。”
陆茴满头问号。
盛朝明眼周充血,忍着难以适应的刺痛,轻声慢语,嗓音低落,“你不要放弃。”
他已经拜托他在国外的同学,帮她联系水平最好的医生。
她不能就这么死去。
陆茴:“?”
她听不懂的话一律当成犯病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