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没有回答。
陆茴也后悔问了他,她真是疯了才会和他聊起来。她停下脚,“言昭,你找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和你成亲。”
上辈子的夺命仇人,这辈子要当夫妻?他想得倒是很美!
当他的未婚妻就要被挖心,真成了他的妻子,那还得了?岂不是心肝脾肺肾都要没了!
陆茴呵呵了几声,张口就来:“我已经结婚了。”
她说谎话很顺溜,“结婚就是你们那里的成亲,我和我现在的丈夫很恩爱,孩子都生了两个,你去祸害别人吧。”
言昭:“我不信。”
陆茴言辞诚恳,“我没有骗你。”
言昭眼神极冷,“那我就杀了他们。”
陆茴乐了,“不巧,杀人犯法。”
言昭还想在现代社会猖狂?警察和刑法会教他做爸爸。
该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陆茴拦下一辆出租车,钻进去之前,她用嘲弄的眼神看着言昭,说:“以后别来找我了。”
带着他的鱼,赶紧滚出她的世界。
言昭穿着单薄,立在风中,手指早已被冷风吹得没了知觉,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很冷,如坠冰窖的寒意,成了冰刀一下下凿开他的后脑。
等到车尾都看不见了,言昭收回目光,挪着僵硬冰冷的双腿,像个活死人一样走在路上。
他摸了摸掌心里的爱宠,自言自语,“我们来晚了。”
她已经是别人了的。
冰莹的雪花落在他的睫毛,言昭眼睛湿润,被光照着的冰清玉洁般的脸庞,无声无息滑过两道湿痕,消失在夜色中。
“我很难受。”他不解皱眉,低声呢喃,“为什么见到她,心脏反倒更疼了?”
鲲鹏静静听着,无法回答主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