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只觉得丢脸,不想说话,还是贺子云道:“就吃了一份拔丝红薯,早上也没吃。”
医生啧了声:“怪不得,有低血糖就要按时吃饭知道吗。”
被医生瞪着,秦渡才闷闷“嗯”了声,扭头看到于玉儿和覃复进来,又把脸撇到一边。
于玉儿明显比他还生气,瞪了他两眼,又出了门。
覃复跟着她,望着她绷紧的侧脸,道:“你给我那根棒棒糖,我本来要给他,他没要。”
于玉儿:“给他一根棒棒糖也不抵事。”
覃复道:“那就不要生气了,这是他自作自受。”
于玉儿看他一眼,也不好和他说,其实她心里更多的是心疼。到底是亲孙儿,受罪还不是让她担心。只是她不能心软,再心疼也不能心软,秦渡这孩子就会顺杆爬。
覃复陪着她去食堂,本以为于玉儿是去吃饭,却见她在窗口打包了一些可以外带的面包牛奶。
覃复皱眉:“你要给他送吃的?”
于玉儿:“嗯,我还得和他谈谈。”
覃复想起上次在三楼包间,于玉儿那番语重心长的话,没忍住问:“秦渡的家长这么忙?”
于玉儿不解。
覃复:“你和秦渡差不多大,不过是辈分比他高点,正常情况下你们就是同龄人。他的家长没空,需要你这个同龄人来帮他们带孩子?”
于玉儿先是一愣,接着没忍住笑了下,打量他微带不满的神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覃复不再能像以前那样坦然和她对视,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眼。
于玉儿淡然地说了一句:“不是,我本来就是他长辈,不仅是因为辈分。”
她从来就没掩饰过。作为心理年龄已经两百多岁的人,在某方面,她不可能真的放下身份去融入一群稚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