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渝同样尬笑着逢迎回去:“关总也是,关总也是。”
关珩瞅了一眼监工的方苍,心道这是他大哥又疏于锻炼,才被方苍哥套上了装备,把他丢进前院花园里来干活的。
不过今天宫渝在场,他就勉为其难地不让他大哥丢脸,于是关珩取出自己提前以宫渝的身份买好的礼物,递给大哥:
“大哥,这是哥哥给外婆和爸妈的礼物,劳驾大哥帮我拎进去吧。”
关羿不服:“那你干嘛?”
关珩理所当然地抓着宫渝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腰身上,努力做出小鸟依人的样子:
“当然是进屋见长辈呀,我没什么力气,麻烦大哥了。”
宫渝知道关珩这是在为自己化解第一眼见到关珩长辈的尴尬,他抿抿嘴唇,不好意思地抓紧关珩西装外套的衣摆,跟着关珩亦步亦趋地迈进了别墅正门。
听完关珩形容自己“没什么力气”之后,关羿甚至还真的仔细地看了一眼关珩臂上那几乎要把两个月前新送来的高定西装撑破的肱二头肌,然后瞄向自己纤细的骨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他和关珩,肯定有一个不是亲生的。
方苍向来看得穿关羿的每一个心理活动:
“是亲生的,我在二叔的办公桌上看到过你跟爸爸的亲子鉴定书。”
一提起那个总想要夺他位置的鬼祟二叔,关羿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烦躁地摘掉了头上的帽子挂在院里的围栏上,心里权衡着接下来该如何让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清楚什么是他该得的,什么是他不能肖想的,然后气呼呼地拎着关珩交给他的东西,跟在宫渝二人的身后进了屋子,放下之后,跟宫渝打了个招呼,径自上楼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