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让景霑的一辈子都蒙上自己害过人的阴霾,日日想,夜夜想,不可以忘记哪怕一丝一毫的片段。
目的已经达成,关珩如愿地看到了战战兢兢的景霑,这才满意的勾唇笑了笑,转身朝门外走去。
“景总,提前预祝您,”关珩走到门口,仿佛刚想起来似地,回头对景霑笑道,“新年快乐。”
毕竟从明年以后的每一个新年,可能就是在铁窗中度过了。
关珩笑眯眯地朝他挥了挥手中的车钥匙,说道,“车开得不错,以后不许开了噢。”
景霑哆嗦着手指去按住了床头铃,召唤护士给他重新摘戴了一下被气得移位的氧气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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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渝睡了舒服的一觉,此时正伸着懒腰在客厅里等着外出回来的关珩。
新年在即,他的心情很是矛盾。
两辈子算在一起,宫渝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过过年。
可过了这个年,他的人生,也就要止步于此了。
想起关珩前几日握着他的脚踝,在他耳边说的话,宫渝的脸难免又有些发烫起来。
少年的手慢慢做着自己的事,口中说的话却显得十分正经:
“哥哥,今年我可以在这里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