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很感激师尊能不舍代价重新赋予弟子一命,曾在弥留之际委托师尊若可以,一定要帮弟子向魔族报仇。如今有机会,弟子更想亲自报仇。不为自己,也为猞猁族。”
“你是在怪师尊没有给你报仇么?师尊一定会的,师尊立刻去手刃郗凤!”只要她不是想远离他,一切都好说。
“不!”皎皎冷硬得像块石头,“师尊很好,只是弟子无福消受。”她重重地磕头,很久很久才起身,“弟子皎皎无能,只能以一己之身为夕月神君挡刀,而神君也使弟子重获新生,算计两清,惟愿此后一别两宽,相逢陌路。”
她不再叫他师尊,她不要他了。
这个念头在夕月心中一出现,犹如藤蔓张牙舞爪地疯狂生长。
他不要,他不允许,她怎么可以!
用上极大的力气将她拽入怀里,带来的冲击震得胸腔震荡,但从未有如此满足过,他在她的惊愕中俯身,吻住她的唇。
他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吞没,激烈地吻住她的唇,席卷她的口腔,好似至死的疯狂,紧紧不放。
他不要她离开,不要什么形同陌路。他好想念很久以前,她像只猫儿一样窝在自己臂弯,轻轻抚摸她柔顺的背毛。
那是他这几千年来,为数不多感到快乐的时候。
皎皎被惊醒了!
她还在玉雪宫中的破屋处,不,似乎变化很大,不能称作破屋,还来不及细细打量,便被嘴上的触感和充斥鼻腔的木叶香震扰。
不,不是梦嘛?!
皎皎震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