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吃穿用度上向来就是讲究的人,双面绣飞鹤紫鼎荷包,光影变化绝非凡品的衣裳,院子里精心工巧的造景,以及袅袅的凤髓香。他的矜贵浑然天成,不是刻薄挑刺,依他随手送宅子的行为来看,这些在外人眼里咋舌的吃穿用度于他而言很是普通。
皎皎拿起一边小桌上的琉璃瓶,“是这个药对吧?”
“嗯。”
“趴着,我帮你上药。”
“嗯……呃?!”云深错愕。
是了,皎皎心虚自己也没带什么东西就冒然看望他,不如借花献佛,拿那两名弟子的药替他上药,听起来也挺贵的,正好物尽其用。
“你不是说伤在背后,不好上么?正好我来都来了,帮你上药举手之劳而已。”皎皎歪着头一脸“当是如此”地说。他受伤是因为自己,自己帮他上上药天经地义,而且这点小事还不够,她还会从其他方面再弥补他。
说罢了,她是不想欠他人情。
云深伤得很重,即使没受伤也打不过皎皎,皎皎三下五除二就将他制服,令他趴在榻上。
无华派令无数女弟子倾心不已,矜贵自恃的云深,此刻竟“乖巧”地趴着,半褪素衣薄衫,他咬着唇,苍白的脸多了一抹红霞,呈现出一种易碎的病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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