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依旧是夜宿野外,并没有升火,连庄倚在树枝上凑合一夜,一点儿都不想待在下面,不经意间看到云深时不时冒出的粉泡泡。
“可要吃点东西。”指节分明,指甲圆润一看就金尊玉贵的手,执着的似乎不是粗粝的干粮饼,而是宫廷糕点。
皎皎摇头,很是客气委婉地拒绝:“我升四阶,已经辟谷。”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在九重天那样撒娇打滚要吃的了。
“那,可要喝点水?”云深锲而不舍,递来水壶。
皎皎接过,喝了一口,点头致谢。
云深心情似乎很好,终于想起连庄这个很有自知之明的电灯泡,独自躺在树上当“路灯”,于是把剩下的干粮和水扔给他。
可怜连庄不但要在树上吹冷风,吃冷馍馍还被警告不要吃光了,好一个……厚此薄彼。连庄含泪咬了一大口干粮。
“我去四周勘察。”云深交代完,便要去四周探查状况,顺便施下咒法,驱赶野兽,他们为赶路没有升火,虽然不怕野兽袭击,但处理起来也很麻烦。
云深很快回来,双手还捧着个巴掌大的野兔,野兔很小,像是没有足月,但洁白的皮毛油顺,看上去就很好摸。
他自如地带着野兔坐到皎皎旁边,当皎皎眼神探来时,他本欲递出去的手愣了,随后又往自己怀里送上三分,规避她的视线。
“我不会吃它的。”皎皎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初虹会上他见过自己的真身,猞猁兽向来以野兔为食,看来他很喜欢那只半路捡到的兔子。
皎皎平淡说:“我已经不是猞猁,现在和你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