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千鹤,皎皎问:“你可看见千鹤神君?”
“千……千鹤神君?!你是说——”安歌陡然拔高音调,忽觉不妥又如悬崖勒马般用气声小小声说,“他,他也在么?”
“……他应当是走了。你好像很怕他?”
“何止是我怕啊。”安歌哭丧脸,“整个九重天就没有不怕千鹤神君的。”
皎皎顿时想起自己被千鹤百般折磨,非常理解安歌的感受,一下子像是找到了队友,开始诉苦:“他是不是经常草菅人命,不,是妖命?”
“倒也没怎么听过千鹤神君会不分青红皂白沾染血腥,但他性格阴晴不定,不知什么时候惹着他,比死了还难受。唉,总之,我本来是抽到巡逻玉雪山的,幸好谢乔师兄同我换了,不然我冒冒失失的,一定会被千鹤神君丢下九重天。”说完,安歌恶寒地抖抖肩膀。
“那,千鹤神君可有对人好过?”一个人好比多面体,总不能面面都是坏的吧?
安歌思索一番,摇头:“倒没怎么听过他对什么人好过,除了夕月神君,其间道道大家也都不清楚,只能妄加猜测,大概千鹤神君痴长夕月神君五百岁,二人互为左膀右臂,同出同进千八百年,与他人相比自是不同吧。”
哈?千鹤竟然比夕月还年长?九重天与人间诸多事都是夕月在忙,千鹤老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她还以为他是走后门坐上的神君位置呢。
“对了,咱俩认识我才跟你说,听说千鹤神君素来洁癖,是个暴脾气,只在夕月神君面前乖得跟兔子一样。”
安歌得意地分享自己知道的独家八卦,皎皎漾起笑,果然自古以来,八卦之心人人皆有,就连修道者都不意外。
二人好似一对亲姐妹,在银杏树林里同游玩乐,大多是安歌叽叽喳喳地说,皎皎安静地倾听,她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却是一个有耐心的听众,而安歌平日被人厌烦话痨,两人互补,很快达成交心知己。
终于行到开阔处,白玉石筑造的巍峨宫殿,碧瓦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