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我收到囚蛟渊中魔怪的攻击,在朱厌肩上打坐调息,并不知外界。”皎皎索性将身上披着的鹤氅掀开披落在地,露出后背可怖的伤口。

衣裳已经碎成密密麻麻的破洞,透过薄薄的布料看去,竟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血块凝固,一呼一吸都牵扯疼痛。

此时,由于她动作过大,又挣裂了伤口,鲜血滴落在土地,悄悄没入。

“神君不信么?”皎皎指向朱厌肩头,“我便一直在此打坐。”

朱厌脸颊四周有一圈如烈马般的白色鬃毛,和泰山样的朱厌一对比,娇小如鸟的皎皎掩在鬃毛下打坐,像是身处静态瀑布内,外人的确不容易察觉。

皎皎话说得圆滑,摒去了耐人寻味的细枝末节,还将伤口露出试图转移众人注意。

实则她是为了隐瞒此前的不同寻常的遭遇。

当时,她被黑影触手拖入暗窟地穴中,的确危在旦夕。

身上是拖行时被碎石划破肌肤的伤痕,可与被黑气侵蚀体内灵力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她像空空如也的器皿,灵力与生气都被黑气攫取。

就在她无限接近死亡时,一股暖流进入身体,抚平伤痛,充盈干涸的丹田。

……

“吾泱泱猞猁族后辈怎如此孱弱,不堪一击,令人嗤笑。”粗壮的四肢,身披豹纹,巨大的身躯上萦绕着枷锁般的黑气封印,仅仅屹立在前便给人排山倒海的气势。

“猞猁族还是有很多青出于蓝的后辈!”即使眼前是只看起来极度不好惹的猞猁大妖,皎皎亦立时否认,维护族落荣光。

“青出于蓝还会被打得屈居一隅?香火凋零?”金色瞳仁瞥来,那是只有功力深厚的大妖才有的睥睨气势。

皎皎缩了缩脖子:说得好像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