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除了与夕月平起平坐的千鹤不动。

众生景仰,万物宠辱皆乃一人所赐,可夕月却毫不在意。

他的眼神掠过,引起惊羡一片,牢牢锁在人群中的两个人身上。

“你们,”夕月走在众人自动分开的道上,“将她弄在哪儿去了?”

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弄丢在哪里了?

许清与吕星在囚蛟渊中兜兜转转,赶到中心时,已然见到一群人都跪拜下来,他们也跟着跪拜,未看见夕月击退朱厌的始末。

将心中的腹稿说出,许清正色道:“我们的确曾与皎皎同行过一段路,可囚蛟渊中地形复杂,难辨方向,我们走失了,不知她现在所在何处。”

囚蛟渊中的复杂,众人当然知晓,许清一番话滴水不漏。

谢乔也道,他与安歌可以作证,安歌此时得到开阳仙君的治疗,已经恢复神智。

“嗯……走出囚蛟渊的一瞬间,我们的确与皎皎走散了。”安歌虚弱道。

“神君,眼下难道不是查清朱厌的来历更为重要吗?要知道它可是被封印在险恶之地,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此处?”天枢仙君道。

“是啊神君,若皎皎真的有什么危险,也会被弹出空间,你大可不必如此……动怒。”天璇仙君身为女子,柔柔说道,话吐自一半,眼见向来霁月清风、温润可亲的神君射来刀子般的眼神,讷讷地差点说不下去。

“本君再问你们一遍,皎皎去了何处?”

眼见夕月连长年累月挂在面上的笑容都消散无所踪,众人才知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再触霉头。

夕月刻意外放的威压令许清和吕星觉得全身骨头都在寸寸碎裂,痛苦难捱。

“我们……”许清还想狡辩。

“你们若是以为囚蛟渊中发生的事无人能知,却是大错特错。”夕月两指一并,运气凝神,蓝色灵气于指缝间迸出,缓缓化出一面水波镜子,上面赫然重演皎皎被追杀的情形。

吕星已然被夕月的威压,压得痛苦不堪,眼见证据确凿,他大呼:“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