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不注意,千鹤将皎皎拽出来,脚步挪移到夕月一时无法触及的地方。

“憨头憨脑的模样看着就不聪明,灵根也未见得有何惊奇之处,灰扑扑的还没有句芒后院里的花豹好看。”千鹤活把皎皎当成棉花做的,又是扯耳朵上的簇毛,又是扒拉还没成型的獠牙,“倒是这双水灵灵的眼珠子颇为可爱,很想挖出来把玩……”

皎皎一直觉得自己的眸色是燕子尾巴的颜色,青中带灰,十分白内障。

可她完全相信千鹤绝对是想挖她眼珠子,昧着良心说出口的!这不,手指头已经按在她的眼眶了!

皎皎也不是好惹的,她拼命挣扎,利爪打上千鹤,登时在他光洁如玉的手背留下三条血痕。

“嘶——”千鹤没想到看起来软软可欺的幼崽凶起来也有两把刷子,竟在未设防的情况下伤到自己。

他吃痛,下意识松开皎皎。

就在皎皎以为自己会跌落冰面摔个屁股蹲时,夕月将她捞起,抱在怀里。

血滴从千鹤手背滑落滴在冰面上,冰面像是受到硫酸侵蚀,“滋滋”作响,很快融化了他们站立的一方冰面。

“滚!”千鹤怒吼。

皎皎傻眼了,这是啥?他的血有毒啊?

夕月拍拍她的飞机耳,抱着她步步离开,还未被血滴影响到的冰面,随着他移动的步履渐渐解冻。

千鹤送走了一大一小两尊佛,裹着身上的火绒大氅来到泉边,随手捡了银盘里的果实塞嘴里。

莹白的手臂与果实的鲜红对比鲜明,他却没注意果子上并不明显的一圈红线,只因他越想越气,不愧是师徒俩儿,还没正式拜师,都能把自己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