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觉得银灯这一句话十分耐人寻味,她心有顾虑,但这千里冰封的景色让她忆起久居的族落,冰蕊绽开,无情动人;雪山泉流,令人咫尺向往。

前方似乎有一根丝线牵连她的心……

就一下,她再走近一步……以后再也回不到极寒北地,再也感受不到那忽而绵绵似羽毛,骤然肆虐如浪涛的雪了……

翠雁从左边的道路步下来,见黄鹂便急匆匆跑去,“真的不会有问题么?万一被发现……”

“说什么呢?她自己找死与我们何干?”黄鹂厉喝,“再说她没有行拜师礼,算不得神君弟子。看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估计此时正在无人处狼吞虎咽地吃着我给她的灵果呢。”

“可是……”翠雁仍旧十分担忧。

“可是什么可是!等她吃了果子将圣洁之地污染,依照那位神君的脾性肯定把她扔下九重天,活活摔死!”黄鹂一股脑说出来,发现自己妄议神君立刻噤声。

黄鹂告诫道:“你莫要再提此事。”

“嗯嗯。”翠雁如小鸡啄米点头。

“你说是吧?银灯姐姐?”黄鹂皮笑肉不笑询问身旁的银灯。

银灯似乎没听到她的一番话,兀自转身下山,实则她回身之际,嘴角的笑容泠泠。

黄鹂在后面腹诽,呸!最烦她这副与世无争,虚情假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