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院子里多出了很多脑门锃光瓦亮、被剃了大半头发的男人。

再一看,其中竟然还有佟焕。

佟焕看上去还好,颇得带他们的打手赏识,时不时能和打手笑着说几句话。

而其他男玩家,有的鼻青脸肿,有的脸上有巴掌印,身上还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显然,他们也反抗过,然后受到了教训。

“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从一间房中传来,是昨天那酸臭的房间。

沈容闻声跑过去,就见许多女玩家坐在凳子上,正看着一名被按着的玩家。

那玩家被脱了鞋,打断脚掌,被人硬生生把血淋淋的断脚折叠着缠起来。

玩家们双手握拳,两眼通红,牙关紧咬,但是却无能为力。

“不行,她这脚还是太大了。”缠了一半,婆子松开缠脚的布条。

刘妈妈递给她一把剪刀,面不改色地道:“多出来的就剪了吧。”

玩家们脸色煞白。

沈容也怔住了,装作无意地搭话道:“把脚弄成这样子,她们不是没法儿走路干活了嘛。”

“干活儿?”刘妈妈手指点点她,“昨天我还夸你机灵,你今天怎么就笨起来了?看在你昨晚儿跟我忙活了一晚上,又懂事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

“咱们这世道,有什么活儿是需要女人来干的?”刘妈妈俯视着坐在凳子上的女玩家们,“除了伺候男人。而伺候男人,是不需要你们走路的。”

沈容双唇紧抿。

不是她笨,不是她想不到,是她还抱有一丝希望。

“剪!剪完了绑起来,剪到能塞进鞋子里为止!”刘妈妈冷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