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抬起鱼尾,尾鳍像羽毛般,自上而下,轻抚过他的鱼尾,“摸你的鱼尾呀。”

封政按住她的鱼尾,要变回去,“不许摸。”

沈容按住他的鱼尾,“就要摸!不要变回去!”

封政还是变回去了。

于是她按在他鱼尾上的手,变成了按在他冷白修长的大腿上。

封政看了眼她的手,看了眼她略微呆滞的表情,一声不吭,又变回了鱼尾。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变回去过。

沈容笑出了声,继续蹭他的鱼尾。

他阴沉着脸,红着耳根,“看在你是病人的份儿上。”

什么病人?

她的伤早就被他治愈了。

啊,可能是他觉得她受伤那么严重,心理上会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吧?

虽然那伤很可怕,但她经历过更可怕的,浑身都被烧成灰了呢,所以她也不是很在意啦。

沈容心里是这么想的,面上却感激地道:“你真好。”

然后又用鱼尾扫了扫他的鱼尾。

一夜在鱼尾时不时的触碰,和她讲述过去事情的轻缓声音中度过。

也许是他了解了一部分过去的缘故,也许是他因为她受了伤所以纵容她的缘故。

她怎么闹腾,他也没再推开她。

她闹腾了一会儿,累了。

他看了眼门外,“天快亮了,你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