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不搭理他们,带阿稜来到桥边,道:“阿茗,我带阿稜来见你了。你们当年的事,我已经从阿稜这里了解了。现在我要你拿你的事作为报酬,告诉我香梧和你的关系。”

风起,桥边的香梧树却静立不动。

封政站在沈容身边,手指轻动间,一道血淋淋的鬼影显现出来。

鬼影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从桥下出来了。

它眸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勒住了阿稜的颈脖,恨道:“阿稜,好久不见啊!听说,你这些年来过得很好啊!”

“阿,茗……你,听我,说……”

阿稜喘不上气,脸憋得通红,抓住阿茗的鬼手断断续续地说话。

此时无风,桥边的香梧树却摇动起来。

沈容在观察这棵香梧树。

而封政轻蔑地俯视着它,仿佛它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蝼蚁。

阿茗掐阿稜的手突然一顿,回头看向香梧,不解地问道:“要我跑?为什么?”

沈容隐约猜到了香梧的古怪,见阿茗和香梧说话也不惊讶。

只是此刻,她也面露不解,疑惑为什么报仇时刻,这棵树却要阿茗跑。

封政的阴鸷的笑声传达至“树”的脑海:“跑?在我面前跑?咲尘,你在做什么美梦?”

“这天地皆由我掌控,她能跑到哪儿去?跑进你的轮回里?”

封政像是听见了极可笑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只有咲尘听得见。

“你疼惜这个人?这个人可怜可悲?那又与我何干?千万年来,我在意的,只有一个。”

“而你,竟敢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