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敷衍过去,打探起年轻姑娘的信息。
年轻姑娘今年十八岁,叫阿稜,下午上山割猪草,看到山上有野菌,采野菌采到现在,这才回家迟了。
她问沈容叫什么名字。
沈容自称阿湄,问她桥那头王家村的事。
阿靠近沈容,表情生动地道:“王家村啊,已经好多年没人住了。”
“咱们这山上有座空庙,有—年王家村的人盖祠堂,少了根主梁,没有合适的木头,就打起了空庙主梁的主意。结果刚要去拆主梁,他们村就被泥石流给淹了。”
“泥石流单单冲垮了他们村,没有影响到我们村。他们村活下来的人就都跑到我们村来住了。我们村村长说是他们乱动人家庙,被警告了,带人去山里空庙拜了拜。之后风调雨顺,再没意外发生。不过王家村却是没人敢住,荒废了。”
说起这个,阿稜不满地扁起嘴,道:“本来我们村的人要出山,都得从王家村那边过的。结果出了那事,王家村的路被堵了。我们每次去镇上都只能翻山绕道走,不然就得爬绳索过河,不是要花好长时间,就是太危险。”
“我们村里有个娃娃,爬绳索的时候差点掉进河里,哎……”
也正是因为走路不方便了,所以李家村请了工程队来造桥。
阿稜就是把沈容当作那个工程队里的人了。
沈容跟阿稜进村,村中光线昏暗,家家户户屋里透出的都是晃动的微弱火光。
沈容问道:“你们村里还没通电吗?”
“通电?”
阿稜听不懂什么是电,疑惑地瞪大双眼。
她双眼澄澈清明,宛若两颗干净的玻璃珠。
沈容:“电灯,听过吗?”
阿稜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