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股气息太过可怕,她还以为有敌人呢。
现在再看封政,他周围气息低落,眼里仿佛在下小雨,浑身湿漉漉的,就像一只在雨中被丢弃的小猫咪,弱小可怜又委屈。
他盯着她,不说话。
沈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道:“我是为了游戏,你懂的。”
她发觉自己好像不是那么能言善辩了。
说不出太多解释。
封政还在搓她的手骨,嘴角和眼尾都耷拉着,眼底像抹了一层胭脂一样红。
暴虐的情绪在他心里肆虐,他面上却只用水盈盈的眼眸勾人似的看着沈容,道:“我知道。”
三个字,胜过千言万语。
他就像是善解人意的妻子看着不得不去会所应酬的丈夫,一脸:我心里难受,但因为我很乖很懂事,所以我什么也不说,我不要你为难。
沈容:“……”
她抽回手,坐起身,从空间里拿出酒精对着两只手浇下,而后擦干净,对封政晃了晃两只白骨爪子道:“这样行了吗?”
封政低垂眼帘,轻轻“嗯”了一声。
但表情却在说:我能怎么办呢?我只能理解你。
沈容:“……”
她从空间里拿出毛巾,倾身靠近封政,盖在他湿漉漉的头上,轻柔地为他擦拭被雨淋湿的长发。
“你啊……”
她嘴角轻扬着,含笑叹了一声。
封政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突然抬头吻上她的下巴,又迅速坐回来,抓起她顿在空中的手重新放回自己头上。
眼里的黯淡像尘埃一样被她擦拭的动作给擦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