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选择无视,洗澡换衣,吹头发准备出门上班。

封政却从厨房里冒出来,用纸袋装了一份三明治让她带着路上吃。

他不是还在睡觉的吗?

沈容接了早餐,道谢,出门。

昨天预约的出租车在小区门口等着她。

沈容上车,对司机说了声早上好。

司机应声,送她到公司门口后,摇开车窗,探出身子笑道:“谢谢你啊,小姑娘。”

他的笑容饱含歉意。

就像在无声地告诉她——可我还是坚持不下去了。

沈容的目光定在他倾身时从衣服里掉出的玉牌上。

她走近司机,道:“师傅,这个玉牌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这么一走近,她又看见司机的车座上有一个极浅淡的黑色人影,体型和司机一模一样。

司机道:“这个啊,公司年会时发的,说是请大师开过光的玉牌呢。”

“你说的大师,是普行寺的魏宏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吧。我们公司年会,每个人都得了个玉牌呢。魏宏大师那样的人,不可能给这么多玉牌开光的。”

沈容问道:“师傅,你可不可以把这个玉牌暂时给我?晚上来接我的时候,我再还给你。我就在这公司上班,跑不掉的。”

司机爽快地摘下了玉牌,道:“没事,送你了。晚上……你找别人来接吧。”

他嘴角挂上无奈又苦涩的笑,坐回位置上准备开车离去。

沈容趁司机不注意,迅速将鳞粉洒在了车座的黑影上。

司机坐回位置上,遮住了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