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喻见随口发问,“你想不想……”
喻见问得特别随意,也没指望还在自己和自己不过去的男人立刻回答,但她还没说完,池烈就迅速开口:“不想。”
“……要孩子啊。”
喻见愣住,停顿几秒,把没说的话补充上,然后就笑了,“不是,你这也太坚定了吧?”
“不坚定怎么行。”
池烈抬眸,凉凉扫她一眼,又抬起下颌,往小花的方向点了点,“不是自己的都这么上心,再来个亲生的,这家里还有我待的地方?”
喻见没想到池烈会这么回答。
“你……”她简直无话可说,“你和你自己小孩儿还吃醋?”
况且现在他们根本就没有孩子,而他已经开始设想以后备受压迫的凄凉处境。
喻见也是很佩服了。
池烈坐在小板凳上,两条长腿随意伸出去,闲闲道:“那我不管,我就是醋。”
男人语气十分不讲理,喻见忍不住伸手,去拧他的脸:“你再说一遍?”
池烈没躲,挺直脊背让她拧:“我说,我就是醋。”
喻见到底舍不得真拧池烈。
随便拧了两下,就松开手,看见他脸上的红印,又开始心疼:“过来点儿,我给你吹吹。”
池烈这次倒是很听话。
把小板凳往喻见这边靠去,闭着眼,让她给他吹红印。
四月底,春日下午风温柔。
男人闭着眼,漆黑长睫搭下,有风吹过,一点嫩绿的枝芽掉落在额间,盖在被发丝遮住、若隐若现的伤疤上。
近一年的商海沉浮并未磨去棱角,他的眉目依旧锋锐好看,甚至相比从前,又多了点不加掩饰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