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红着眼眶哀求的模样也挺可怜,池烈看了一会儿,摇摇头。
“我不在乎他们。”
他轻声说。
这么多年过去,池烈早就记不住当初是谁故意拧他的手臂,也想不起给他倒滚烫开水女人的容貌。
至于池广业在外面搞出的私生子私生女,见都没见过,他更不会上心。
池烈不是傻瓜。
他清楚知道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并且不会因为那点血缘关系有半分动容。
池广业听到上一句,还没来得及露出几分喜色,就听见面前的年轻男人漠然道:“同样,我也不在乎你。”
池烈平静地说。
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温吞、以德报怨的好人,谁打了他,他就要打回去。要还击、要反抗,要把那些欺负伤害他的人都打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才能活下去。
从前他就是这么过的。
在遇到喻见之前,他就是这么活下去的。
“所以。”
池烈从西装外袋里取出一支钢笔,放在桌面上,“您还是签字吧。”
签了字,曾经发生的一切就一笔勾销。
不然,他可不保证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
从进书房开始,池烈说话的口吻始终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