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早一点见到池烈,喻见迅速起床。这个时间,院里的老师和孩子们都在睡觉,她悄悄洗漱收拾好,尽量不发出任何一点儿动静,轻手轻脚下楼去。
然后在看到池烈的瞬间,险些惊呼出声。
为了尽快赶到学校,早点见到池烈,喻见已经起得很早,但突然出现在院里的男人显然比她还要早——
睡得晚起得早,一晚上又没怎么合眼,此刻,他正靠在榕树树干上。双手插兜,半闭着眼,头有一下没一下点着,一副根本没睡醒的模样。
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喻见先是一惊,随后又反应过来,没有兔子在物理意义上拖后腿,翻.墙这种小事,对于池烈而言根本不在话下。
眼看着他点着点着头就要往下栽,喻见匆匆打开楼门插销,放轻脚步,一路小跑到池烈身边。
“醒醒!醒醒!”她扶住他,又顺手拍了把他的手臂,“别睡了!再睡要着凉了!”
也不知道池烈在这里站了多久。
五月份,春末夏初的天气,拂晓时分的气温算不上太低,却也没有很高。
显然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他漆黑发梢上隐约一点晨露,将坠未坠,随着点头的动作,泛出几分盈盈的光。
天没亮就从市里赶过来,池烈睡得有些迷糊,被拍了好几下才茫然睁眼:“怎么了?几点了?是不是该出门了?”
仍旧不太清醒,向来冰凉深沉的黑眸带了点困倦。
懵懵的,甚至还有些呆。
和昨日在派出所与家长交锋的成熟稳重相比,显出平时少有的傻里傻气。
于是喻见又心疼又好笑:“你这么早跑来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