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嗓音软软的,却十分笃定,于是池烈也笑了起来:“对我这么有信心?”
“你就是这么厉害呀。”
她温吞地笑。
连续比赛了几个小时,神经高度紧张,池烈现在其实有点儿疲惫,但听见喻见的声音,他眉眼又带上几分柔和。
“别担心我。”他说,“我和裴殊坐明天一早的飞机回。”
听到他这么说,喻见彻底安心:“好。”最初,得知决赛安排在申城,她其实有些忐忑。毕竟池烈就出生在那里,他的生父、他从前的家都在申城。尽管只是回去参加一场比赛,也难免不会生出什么事端。
有那么一段时间,喻见甚至想请假,和他一块去。
最后被池烈拦下:“没必要,我比赛完就回来,不会去见他。”
池烈是真没有这个念头。
以他现在的处境,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即使回到池家,也没有任何话语权。池父依旧会和从前一样,把他当作一个随时可以送出去、不管不顾的玩意儿。
池烈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见池父。
“我给你带了蝴蝶酥。”池烈还想多说几句,裴殊在不远处冲他招手,他只能语速加快,“这是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的,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被挂断。
喻见放下手机,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还没桌子高的小池烈乖乖啃蝴蝶酥的模样,不由轻轻笑了起来。
*
池烈和裴殊回到酒店,时间已经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