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保温杯放回喻见书包后,池烈仿佛就忘了屋里还有两个人,专注而认真地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没人管的裴殊只能自己给自己倒上水,冲喻见小声说:“你先做题,做完我给你改。”
喻见乖乖点头。
自从她周末过来,堂屋里就多了一张课桌,还是那种老旧的款式。但被精心打磨过,没有扎手的木刺,也没有会咬人腿的钉子。
课桌并排放着,犹如镜像。
除了池烈那边多出一个相框,剩下都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他把上次的照片怎么处理了……
喻见刚冒出这个想法,就立刻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赶出去。
想什么呢。
池烈那天的心思根本不在照片上,分明只是哄骗着来欺负人,瞧他把纸袋往校服里随意一丢的架势,回家后没把照片当成废品,卖到吴清桂那里就很不错了。
喻见有些脸红。
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性咳嗽一声,拿出习题。
喻见开始做题,池烈还在写代码,裴殊一个人无所事事,想起之前借给池烈的书:“上次我给你带来的那几本书呢?放哪儿了我看一下。”
少年没抬眼。
下颌轻轻往房间方向偏了偏。
都是男生没什么忌讳,裴殊大咧咧地进了房间,随手从池烈床上抓起一本书。出来后搬了个凳子,坐到喻见旁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热水。
“咳咳咳!”
裴殊随手一翻,立刻背过身去,猛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