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池烈抬头看过来,她下意识冲他笑了笑。
这周每个大组都往里挪了组,喻见这组正好换到靠窗的位置。
清晨金灿灿的阳光里,少女眼眸明亮而温软。
没想到池烈会看过来,她有点局促,笑得稍显腼腆。夏风吹过,发梢轻轻扬起,扫在少年蓦然停顿拍的心脏上。
池烈抿了下唇。
没说什么,他收回视线,也没搭理钱思域,无声地盯着自己的桌子。
长达分钟的安静。
池烈不说话,也不动作。
围观同学纷纷朝钱思域投去同情的目光,死皮赖脸如钱思域,额上也细细密密出了层冷汗。
这不能吧!
他分明都把喻见搬出来了,不应该啊!
就在钱思域以为自己今天大难临头难逃死的时候,直没吭声的池烈突然开口。
他没像平时对待喻见那样,主动伸手去接习题,也没朝钱思域投去任何个,哪怕只是冷冰冰的眼神。
少年偏了偏头:“问。”
很不耐烦的个字。
*
于是,老实人李文章再次遭遇了捉摸不透的课堂情况。
而且比上次还要夸张。
“不是——”直到下课后,单独把喻见叫去办公室的路上,李文章还头雾水,“我讲课有这么差吗?”
学生们之前动不动往后看也就算了。
现在竟然变成了先看教室中间眼,再瞄后排下,最后震惊又茫然地转回讲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