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带喻见去看萤火虫是一时兴起,时间太晚,不可能回岑家,喻见又不愿意去阳光福利院,他只能把她带回来。
其实半夜躺在床上的时候,池烈就开始后悔了。
不比上次程院长领他回福利院,小院里只有他一个,带喻见回来总是有些不太好。
池烈靠在门边,三口两口把糖油饼吃完。
正准备再回屋拿一个,葡萄藤动了动。
喻见拿着手机,从葡萄架下走出来,抬眼看见站在堂屋门口的少年,不由惊讶:“你怎么现在就醒了。”
昨天回来的晚,今天她还是被电话叫起来的。
“是不是我打电话吵到你了?”
捏着手机,喻见有些尴尬。
房间不大,在屋里打电话,肯定会吵醒池烈。所以她专门躲在葡萄架下面,没想到最后还是把他弄醒了。
略显纠结,少女细白手指绞着校服,嫩生生的。
池烈视线一顿,又若无其事划开。
他眯起眼:“他们找你?”说的是岑氏夫妇。
喻见摇头:“不是。”
岑平远和方书仪连喻见的生日都不记得,更不会关注她还在不在家里。即使今天早晨发现喻见不在家,多半也只会以为她自己去了阳光福利院。
“是裴老师。”喻见想起方才电话里裴殊急吼吼的语气,又感动又好笑,“他怕我……想不开。”
裴殊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喻见过生日的事,吓得连话都不会说,磕磕绊绊的。
电话一接通,先紧张万分地问喻见在哪儿,又旁敲侧击暗示她,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她还没有考上大学,没见识过更广阔的世界,千万不要因为不相关的事走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