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闷热的风自叶隙里穿过,仿佛都变得温柔起来。吹动少女细白脸颊旁的发丝,也吹动少年宽松的蓝白短袖。
短袖被风吹得一阵阵鼓起,他看上去好像没有往日里那么单薄瘦削。
喻见侧身坐着,没去拽池烈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单手抓住后座车架:“你怎么想到从这里走?”
她其实是想问,他上个月才搬进来,为什么比她这个在老城区生活了十几年的人还清楚哪里更适合穿行。
夏风一阵一阵吹着,吹来少年有些含糊的嗓音:“我每天都从这走。”
嘴里叼着根吃到一半的绿豆冰,他说话不太清楚。
喻见哦了一声,也咬了一口手里的绿豆冰,细细咽下后才反应过来:“你住这儿?”
她现在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这一回,池烈没回答,只是狠狠踩下踏板,陡然加快了骑车的速度。
吓得喻见顿时一个激灵:“慢一点儿!”她差点要摔下去了。
但池烈根本不减速,反而骑得更快了些:“怕摔就抓紧。”
喻见和这个玩命蹬车的疯子讲不通道理,只好无可奈何地伸手,轻轻抓住蓝白短袖的下端。
她抓的是衣服,少年却像骨头被捏了一下似的,瞬间挺直了背。
“你和岑清月说了什么?”车速渐趋平稳,喻见好奇,“她都开始躲着我走了。”
放在从前简直不可能。
池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