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以后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喻见径自朝急诊室外走去。
傍晚已至,新送来医院的大多是些醉醺醺的患者,跟着他们的同伴也个个喝了不少。酒精上头,落在少女身上的目光便逐渐肆无忌惮起来。
但很快,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又纷纷收了回去。
喻见身前骤然压下一片压迫性极强的阴影,不得不被迫停住脚步。
去路被挡住,她没有仰脸,而是冷静地平视前方。身高不够,看不到少年的表情,只能看见白T恤上星星点点的干涸血迹。
没有最初惊鸿一瞥时那么鲜红。
盯着那点血色,喻见迟疑了下,“你……有事吗?”
她不想再和这个疯子有什么瓜葛。
疯子瞥她一眼,嗓音依旧懒洋洋地发哑,根本听不出来下午被捅过一刀:“你几岁了?”
池烈盯着身前的少女。
她离开得太过干脆,他反应不及,躺在病床上,对着那道纤细的背影望了一会儿,才发现她比自己先前以为的还要单薄。
整个人瘦瘦小小的,纸片一般,挤在人群里,有种随时会被扯烂揉碎的错觉。
此刻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稍一低头,就能看见白皙细瘦的脖颈。
幼小,脆弱。
谁都可以轻而易举摧毁。
池烈问得自然,喻见脸色微微一僵。
一时判断不出来这是真心实意的发问,还是和那些露.骨目光一样别有用心的戏谑,她眨了眨眼,飞快回应:“和你没关系。”